你以為這是音樂界的恐怖故事？不，這是一樁大都會歌劇院的兇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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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的開頭大多寧靜祥和，當看到一半時，才發覺周圍的空氣彷彿裹上了一層灰，原本善良無邪的人們五官漸漸變得猙獰。

今天要講的故事，也有幾分相似。

讓我們把時間倒轉到 44 年前。1980 年，一位年輕的小提琴演奏家原本在大都會歌劇院演出，卻在演出到一半時，消失在諾大的舞台上……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消失的她

1980 年 7 月 23 日，柏林芭蕾舞團在大都會歌劇院演出，曲目包括史特拉汶斯基《火鳥》、皮耶佐拉《探戈五韻》（Five Tango Sensations）、路德維希·明庫斯《唐吉訶德》（Don Quixote），音樂片段大部分由專業管弦樂團現場演奏。在一眾才華洋溢的音樂家中，30 歲的小提琴家海倫（Helen Hagnes Mintiks）正是其中一位。

出生於加拿大英屬哥倫比亞省蘭利鎮奧爾德格羅夫（Aldergrove）的她，父母經營家禽養殖場，縱使家境沒有到太寬裕，父母依舊全力栽培這個頗具音樂天分的孩子，投入了大量的金錢和時間；海倫亦相當爭氣，不僅青少年時期就迎來了與西雅圖交響樂團的合作首秀，學士、碩士皆畢業於音樂名校茱莉亞音樂學院。

回到 7 月 23 日演出當晚。

有段表演，恰好不是由管弦樂團演出、而是播放預先錄製好的音樂。奇怪的是，到了晚上九點半——當樂團成員們陸續回到舞台上演出時，卻發現海倫的位子上沒有人，只剩下了她的「小提琴」留在椅子上。

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大家越來越擔心「消失的海倫」。完全無聲無息的她，究竟去了哪裡？音樂家通常一定會將珍愛的樂器夥伴隨身攜帶，她又怎麼可能會把樂器丟下又全然沒有交代？

於是，尋人計畫就此展開。

尋人計畫

置物櫃中，她上台前穿的便服衣服還在，眾人推測她可能還在大都會歌劇院裡；然而，大都會歌劇院內部空間極大、每一層樓又宛如迷宮般構造複雜，使得調查過程困難重重。

直到第二天早上，警方才在隧道通風井發現了海倫的屍體。由上往下看，支離破碎、血肉模糊、身體被綁住，眼睛也被矇住。經由法醫確認後，證實海倫的死因是墜樓，大約從 30 至 45 英尺（約 914-1371 公分）處被拋下，在前一晚九點至十一點半之間死亡。

唯一的關鍵，是屍體旁一根印有掌紋的掉落管子。

從捆綁海倫的「結」來看，警方推斷，與大都會歌劇院舞台工作人員會打的結有幾分相似。因此，數百名大都會歌劇院員工成為了嫌疑對象，前一天的表演者也陸續接受筆錄問話。

茫茫人海中，搜查工作宛如大海撈針，慶幸的是，柏林芭蕾舞團一位名叫蘿拉（ Laura）的舞者，曾在事發當晚與海倫搭過同一班電梯——而同一班電梯裡頭，還有一名身著工作服的男人。

當時，海倫很想找到舞團中一名俄羅斯舞者，希望有機會替自己丈夫工作牽線。因此，她詢問蘿拉知不知道該名俄羅斯舞者在哪裡，想不到，身著工作服的男人回答「他在四樓」，而蘿拉就這麼在地下室先出了電梯。

誰都沒想到，在那之後，就是殘暴凶殺案的開端。

身著工作服的男人試圖在電梯中強暴海倫，在一次次被拒絕過後經過一番追逐，他最後把海倫帶到了屋頂上，將她硬生生從屋頂扔了下去。

這名男子的真面目，也在蘿拉憑著印象、畫出同一班電梯男子的長相後有了著落——Craig S. Crimmins，他的指紋不但與屍體掉落旁管子的掌紋相匹配，當天晚上休息時間結束過後、舞台工作人員應該要集合的時間點他也並未出現，成為了犯案的第二個關鍵證據。

承認犯案後，1981 年 9 月，Craig 被判行重罪謀殺（felony murder）和二十年的無期徒刑。令人諷刺的是，Craig 在 2021 年８月已經假釋出獄，在監獄裡，他還學會了該如何演奏小提琴……

然而， Helen 卻因為這場演出，失去了寶貴的生命，和原本前途無量的音樂家生涯，令人不勝唏噓。

值得一提的是，這並未是大都會歌劇院發生的第一起死亡案件。其它著名案件好比 1960 年男中音 Leonard Warren 在歌劇《命運之力》（La Forza del Destino）演出到一半、唱到詠嘆調歌詞「Morir, tremenda cosa’」（死亡，一件重大的事情）時，突然臉朝地板重重倒下，因為腦溢血去世；1988 年，一名歌劇院常客 Bantcho Bantchevsky 在歌劇院內自殺，從高達八十英尺（約 2438 公分處）墜落，引起了巨大騷動；1996 年，男高音 Richard Versalle 在歌劇《馬克普洛斯檔案》（The Makropulos Case）首演時發生舞台事故，唱到一半因為心臟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