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詞可以柔情似水,也可以氣勢恢弘——關於《聽海》、《哭砂》、《曹操》作詞人林秋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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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興、幽默、真摯,言談之間個人風格滿溢,又不失自己對於創作的堅持和觀點,散發著對於文字始終如一的真誠。
他是跨世代可能都哼上一句的:「聽~海哭的聲音~嘆息著誰又被傷了心~卻還不清醒~」作詞人林秋離,更是許多經典好歌的幕後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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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ggle《聽海》、《哭砂》、《心痛》、《剪愛》、《江南》等歌曲背後的歌詞創作魂,要從林秋離六歲說起。
當時,家裡隔壁住了一個賣麵包的老先生,自己恰好與他最小的兒子同年。相當重視子女教育的老先生,拉了林秋離與小兒子一起上了他教授的「台語吟詩課」;國小的時候,林秋離還會在每年春節期間,與爸爸攜手創造專屬父子倆的回憶:他想對聯內容、爸爸寫毛筆字,每一年內容都獨一無二。
「人生走過的路不會白走」,用在林秋離身上,再適合不過。小時候與古詩詞的緣分,長大後應用到歌詞創作也有異曲同工之妙:「我會說歐陽修跟蘇東坡跟我是同行,只是他們沒有版稅,我有版稅。(笑)」
一個在古一個在今,都用文字說出他們心中蘊含的情感和故事,近似對聯感受的和諧之感,我們也能在林秋離作品中窺見一二。好比我現在直接聯想到《哭砂》中的——
一次機緣下,林秋離認識了熊美玲。兩人一人作詞、一人作曲,第一次合作還藏了一段浪漫故事。相當投緣的兩人有次不知不覺聊到睡著,醒來之後,林秋離留了一首名為《海鷗的天空》的詩作,隱喻自己對對方的心意。想不到下一次見面,熊美玲就這麼「唱」給了林秋離聽。
至今,兩人合作的諸多作品首首經典,傳唱不斷,好比張清芳〈我還年輕〉、范怡文〈一生情一生還〉、林慧萍〈無情弦〉、黃鶯鶯〈哭沙〉、劉德華〈謝謝你的愛〉、施文彬與陳亞蘭對唱歌曲〈袂當愛的人〉等。
此外,他們於 2000 年更共同創辦海蝶音樂。不但對唱片企劃、藝人市場定位等親自經營,還發掘並捧紅了阿杜、林俊傑等人。
淺看林秋離的作品,有些時候會讓我們不禁站在女性角度思考,與他們一同等待、心碎、思念、無奈,在聽海中受傷、在一生情一生還中將此生都獻給某個摯愛之人;有些時候又會化身成歷史中的霸氣一隅,在三國中爾虞我詐,氣勢恢弘。
可是,創作靈感這回事兒,並不是全部都來自林秋離本人的親身經歷,像是《哭砂》靈感就來自於日本謀殺劇的觀後感!而林秋離有些時候也不見得會特別找靈感,僅會著重於當下的想法:「有人拿我的歌詞分析,從以前到現在心境上的轉變,但其實就只是一個當時的想法而已,以前寫感情,寫小情小愛,現在還是會寫這些呀,對我而言沒什麼不同。」
創作的過程中,林秋離習慣在完成文字稿後,反覆唱好幾遍之後再進行修改。但他大多喜歡掌握整首歌的「精神」、而不是過度吹毛求疵:「我寫詞的時候,需要掌握的是整首歌的精神,以及能否被放大到企劃可以接得上、mv 導演可以接得上。寫詞的時候其實不僅僅是一個歌詞,我們在處理的是一整坨的東西。」
2022 年,林秋離因為肝癌離世。隔年,他獲得第 34 屆金曲獎「特別貢獻獎」的殊榮,妻子熊美玲和兩位兒子特別出席帶領獎項,林俊傑也獻唱《聽海》、《哭砂》、《心痛》等林秋離留下的經典作品。
而替已故丈夫留下最後一場「盛大的謝幕」,一直以來都是熊美玲心中的願望,期待透過聲音、文字、影像、展品等多個媒介,完整的將林秋離的音樂故事與內心世界傳承下去。這樣一份心意,成為了林秋離 《音樂故事紀念特展》集資計畫源頭,期盼能藉由每一代樂迷們的小小心意,讓我們有機會看見這位作詞大師與眾不同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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