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共演的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首次加入「xx」的交響曲?在日本首演的並非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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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不熟悉古典音樂,有一首曲子,你有極高的機率聽過——朗朗上口的旋律、真摯動人的凝聚力、心靈乾枯的強大慰藉……這些,都有可能是你對它的形容詞,因為當你失去對生命的熱忱時,它能喚起你對人生的積極與渴望:

這是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Symphony No. 9 in D Minor, Op. 125),也是古典音樂的世界中,最讓人推崇的佳作之一。

魅力無窮的千古名曲:亞洲齊聚「萬」人演出的國家是?

《第九交響曲》在全球各地常常上演,經典演出不計其數,包括柏林圍牆倒塌、兩德統一時期,由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指輝的這一場:

另外,這場集結了萬名歌手的演出,也是編輯心中的一大經典。

這場演出中,除了少部分專業歌手、室內合唱團和管弦樂團外,合唱團成員有些還是未經專業訓練的歌手,只是喜愛唱歌的一般民眾。他們之所以能參與演出,是經過填寫報名表、抽籤的雀屏中選,才能與全國聚集而來的一萬多人一同演出。

究竟是哪個國家,會聚集萬人演出《第九交響曲》呢?

一到年末,《第九交響曲》就會在日本各地上演,是例行活動之一。

有趣的是,第一次在日本首演《第九交響曲》的,並非日本人而是德國人。他們在 1918  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時被關押在坂東俘虜收容所(德島縣鳴門市),那個時候,有位德國俘虜現身,帶領同為俘虜的 45 名管絃樂團成員、約莫 80 名的男性合唱團演出此曲。這場音樂會的演出消息也被傳到了日本各地,七年後(1925 年),總算由東京美術學校和東京音樂學校(東京藝術大學前身)以日本本國人的身分演出。

此後,《第九交響曲》就不停在日本上演。在千古名曲、觸動人心的曲目帶領之下,年年高朋滿座,鮮少人能抵擋千人、萬人齊聚一堂演出的魅力。

無法被撼動的

接下來,讓我們回到《第九交響曲》本身。究竟,這部作品,有哪些劃時代、無法被動搖的地位與魅力呢?

先,這不僅是貝多芬最後一首交響曲作品,更讓音樂史上有了嶄新的一頁:是第一首加入「人聲」演唱的交響曲,還影響了華格納、布拉姆斯、馬勒等大家熟悉的音樂家。

回溯《第九交響曲》的創作過程,也交織著貝多芬的一生。1793 年,年僅 23 歲的貝多芬因為同胞詩人席勒(Friedrich Schiller)的詩作大受感動,想要替它創作音樂,但卻不了了知;直到 1817 年,在收到倫敦愛樂協會(The Philharmonic Society of London)的創作邀請之後,他才全心埋首於這首交響曲的創作。

不過,創作的過程中,頻頸常常是家常便飯,貝多芬亦如是。就在這時,席勒的詩作突然湧上心頭、一舉攻佔了貝多芬的心。但是,要如何在交響曲中加入詩作呢?或許,只能借助「人聲」這個選擇——

德國詩人席勒(德語:Johann Christoph Friedrich von Schiller,1759年11月10日—1805年5月9日)。圖/wikipedia

1824 年 5 月 7 日,《第九交響曲》在維也納肯恩頓門大劇院首演。據傳首演當天,還有這個觸動人心的小插曲:當時已趨近全聾的貝多芬,因為聽不見聲音,當樂團已經完成全曲演奏時,仍舊奮力指揮著,直到工作人員將他轉過來,才驚覺曲子早已結束。

眼前,是觀眾如雷的掌聲。

貝多芬《第九交響曲》手稿。圖/wikipedia

這部作品可貴之處在於,凝聚了貝多芬多年的藝術精粹,展現了他晚年對於生命的領悟與哲學思考,表達人類在他心裡存在的意義。我們活著,痛苦和無情摻雜其中,但是,唯有團結、友誼,才能讓我們迎接希望,再次重生。

淺看《第九交響曲》的四個樂章,也與命運有幾分相似——第一樂章隆重且悲壯,不安的感覺宛如挫折的化身,讓我們措手不及之際,又突然有幾段鼓舞的旋律浮現;第二樂章有種隨著命運起舞之感,與第一樂章氣氛截然不同,像是暴風中存在著一片祥和的烏托邦,氛圍歡快又節奏感十足;緊接著第三樂章,寧靜又美麗,但好像有種隱隱作痛的暗示、或許是對希望的渴望、或許是提醒我們起伏有時,優美的同時不知為何不安感襲來;第四樂章則像是一連串思索與心境轉折後的一次性爆發,鼓舞著每一個人:我們可以掙脫命運、超越命運、創造命運那一刻,「歡樂頌」(Ode to Joy)現身,是「感動」的完美體現!

德文原文

Freude trinken alle Wesen

An den Brüsten der Natur;

Alle Guten, alle Bösen

Folgen ihrer Rosenspur.

Küße gab sie uns und Reben,

Einen Freund, geprüft im Tod;

Wollust ward dem Wurm gegeben,

Und der Cherub steht vor Gott.

 

Froh, wie seine Sonnen fliegen

Durch des Himmels prächt’gen Plan,

Laufet, Brüder, eure Bahn,

Freudig, wie ein Held zum Siegen.

 

Seid umschlungen, Millionen!

Diesen Kuß der ganzen Welt!

Brüder, über’m Sternenzelt

Muss ein lieber Vater wohnen.

Ihr stürzt nieder, Millionen?

Ahnest du den Schöpfer, Welt?

Such’ ihn über’m Sternenzelt!

Über Sternen muss er wohnen.

 

反覆:

Seid umschlungen, Millionen!

Diesen Kuß der ganzen Welt!

Brüder, über’m Sternenzelt

Muss ein lieber Vater wohnen.

Seid umschlungen,

Diesen Kuß der ganzen Welt!

Freude, schöner Götterfunken

Tochter aus Elysium,

Freude, schöner Götterfunken

Götterfunken!

鄧映易所譯之通行譯文

在這美麗大地上

普世眾生共歡樂;

一切人們不論善惡

都蒙自然賜恩澤。

它給我們愛情美酒,

同生共死好朋友;

它讓眾生共享歡樂

天使也高聲同唱歌。

歡樂,好像太陽運行

在那壯麗的天空。

朋友,勇敢的前進,

歡樂,好像英雄上戰場。

億萬人民團結起來!

大家相親又相愛!

朋友們,在那天空上,

仁愛的上帝看顧我們。

億萬人民虔誠禮拜,

拜慈愛的上帝。

啊,越過星空尋找他,

上帝就在那天空上。

反覆:

億萬人民團結起來!

大家相親又相愛!

朋友們,在那天空上,

仁愛的上帝看顧我們。

億萬人民團結起來!

大家相親又相愛!

歡樂女神聖潔美麗

燦爛光芒照大地!

燦爛光芒照大地!

而《歡樂頌》更是現在歐洲聯盟官方盟歌;同時,這段旋律也曾出現在電影《發條橘子》(A Clockwork Orange)、《春風化雨》(Dead Poets Society ode to joy)中。

貝多芬曾在信中寫道:「我們不僅要實踐藝術,也要堅持下去,並努力探索其內在意義。」(“Persevere, do not only practice your art, but endeavor also to fathom its inner meaning.)——Letter dated July 17, 1812 to “Emilie M.

這位從小經歷父親嚴厲對待、內向又沉默寡言的少年,長大又經歷了法國大革命拿破崙戰爭,以及耳疾帶來的考驗。

但至始至終,他都沒有放棄藝術,努力探索其中的價值與意義,更一次次實踐創新,促使許多「第一」的產生:第一位在交響曲中加入人聲的作曲家、第一位讓交響曲有五個樂章的作曲家(《F大調第六交響曲「田園」》)、第一位將交響曲第三樂章「小步舞曲」的形式改為「詼諧曲」的作曲家、第一位在交響曲中加入短笛、低音巴松管以及長號的作曲家……貝多芬的種種創舉,雖然在當時不一定能得到樂評或觀眾的認可,但他依舊勇往直前,大膽地表述自己心中所想。

或許,這也是他後世遺留下來的所有作品中,富有生命力的理由。

貝多芬是那樣的真實,又值得欽佩與景仰的獨一無二存在。

關於貝多芬,歡迎來看這一篇:《困難中的堅韌之音!《皇帝》鋼琴協奏曲獻給低潮迷茫的你

Karen Lee
Author: Karen Lee

❝什麼都忘了不要緊,跟著心裡面的燕子,就不會迷路❞ - 音音有代誌的編輯。正在改變形狀的世界裡試著不要改變太多自己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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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忘了不要緊,跟著心裡面的燕子,就不會迷路❞ - 音音有代誌的編輯。正在改變形狀的世界裡試著不要改變太多自己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