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的音樂界天才少女,卻在 28 歲時因為罕見疾病中止演奏生涯——大提琴家杜普蕾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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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加《大提琴協奏曲》在她的演繹之下,成為經典中的經典。
她是杜普蕾(Jacqueline Mary du Pré),是注定與大提琴攜手相伴一生的人,然而,她的舞台生涯卻在 28 歲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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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ggle杜普蕾 1945 年出生於英國,從小,音樂對一家來說是日常的代名詞——媽媽是音樂教育家,姊姊 Hilary 學長笛、杜普蕾學大提琴,姊妹倆在音樂上都展現了極高的天賦,只不過,隨著時間流逝,杜普蕾明顯更勝一籌——她先是在倫敦大提琴學校(London Cello School)學習,後來獲得國際比賽(the Suggia Gift Award)一等獎,並得到名大提琴家威廉·普利斯(William Pleeth)指導的機會。十四到十五歲,杜普蕾輾轉在瑞士、巴黎、俄羅斯跟著頗富讚譽的大提琴家帕烏·卡薩爾斯( Pablo Casals)、保羅·托特里耶(Paul Tortelier)、姆斯蒂斯拉夫·羅斯卓波維奇 (Mstislav Rostropovich)學習。
十六歲,杜普蕾在倫敦著名的威格莫爾音樂廳(Wigmore Hall) 亮相,獲得了絕佳好評,加上她謙遜真誠的性格、純真又富有洞察力的雙眼、極具魅力又情感豐沛的詮釋,杜普蕾漸漸地在國際大放異彩,經典演繹包括我們開頭提及的艾爾加《大提琴協奏曲》、舒曼《A小調大提琴協奏曲,作品129》、德佛札克《大提琴協奏曲》。
然而,故事再怎麼有美好開端和平順過程,終究還是逃不了荊棘滿布的起落。而對杜普蕾來說,她的起落還直接影響到了她二十歲後大半段的人生。
二十八歲時,杜普蕾的身體出現了狀況,起初,是全身無力、手指不停顫抖,需要靠藥物治療,心理狀況也不慎理想;後來,杜普蕾被診斷出多發性硬化症(multiple sclerosis),只能徹底告別舞台,轉而坐在輪椅上教授大師班。最終,杜普蕾失去了行動能力、說話能力,全身仍會不停顫抖,僅剩下眼神能表達意念。42 歲時(1987 年),杜普蕾前半段絢爛、後半段充斥著苦痛的一生正是畫下帷幕。
杜普蕾過世後,姊姊 Hilary 與弟弟 Piers 合寫了回憶錄《A Genius in the Family》(後來更名為《Hilary and Jackie》,並改編成電影《無情荒地有琴天》(Hilary and Jackie)。
提到杜普蕾的感情生活,就不得不提到丹尼爾·巴倫波因(Daniel Barenboim)。兩人以音會友開啟了這段良緣,害羞的杜普蕾和外向的巴倫波因,發展出那時樂壇最為之稱道的一段佳話——這對才子佳人在認識半年左右就步入禮堂,兩人在以色列結婚,杜普蕾特別為了巴倫波因改信猶太教。(巴倫波因是猶太人)
婚後,兩人形影不離,一起生活、演出,巴倫波因對杜普蕾來說有丈夫、鋼琴合作、重奏夥伴的多重身分(兩人與小提琴家以薩克.帕爾曼、指揮家/低音提琴家祖賓.梅塔、小提琴家以薩克.帕爾曼、小提琴/中提琴家平夏思.祖克曼組成了五重奏)。只不過,這段快樂的時光並未持續太久,杜普蕾生病之後,原先巴倫波因對杜普蕾提供了無微不至的照顧,這段關係仍舊在巴倫波因前往巴黎、擔任巴黎交響樂團( the Orchestre de Paris)音樂總監後漸漸變了調,兩人漸行漸遠。
杜普蕾死後隔年,巴倫波因正式與鋼琴家伊蓮娜.巴許基洛娃(Elena Bashkirova)再婚,兩人育有兩個兒子。
演奏家光鮮亮麗的背後,或許藏著你我不知的無奈和辛酸——杜普蕾或許正是其中一例。
縱使無人能推敲她當時的心境,但事實是,杜普蕾短暫的演奏生涯宛如一場命中注定的宴席,像煙火般光彩奪目,卻也因為實在太過平順,平順到讓人不安。
從小,在「天才」身分的背後,藏著一個對掌聲無所適從的女孩;在媽媽的推波助瀾下,杜普蕾並沒有接受過太多正規的學校教育,取而代之的是她與大提琴相伴的日復一日——
的確,她是大家眼中的天才,但是或許在她的童年,並沒有足夠的時間思考她究竟喜不喜歡大提琴,或者,其實有更多的選項和可能性。
在她人生迷茫之際,遇見了巴倫波因,令那時迷茫、一度想放棄大提琴的她重燃對音樂的熱情,但是,丈夫究竟是喜愛她這個人還是她的演奏,旁人(甚至杜普蕾)或許此生都無法下定論。
因此,杜普蕾在身體狀況直轉急下之前,曾經歷過一段精神脆弱的時期,而根據杜普蕾去世後姊姊和弟弟撰寫的回憶錄《A Genius in the Family》所述,這段期間,杜普蕾也與姊夫基佛發展出了一段畸形的戀情,還是在姊姊許可之下……
而在電影《無情荒地有琴天》(Hilary and Jackie)中,我們也能從一些對白推敲杜普蕾的心境,好比,姊妹倆曾有段對話,姊姊 Hilary 對她說,「沒有大提琴支撐妳一無所有」,杜普蕾自己說,「其實我不是自願做大提琴家,只是陰錯陽差開始演奏大提琴,突然人人要我上台演奏,排了整整兩年的演奏行程。老實說,我討厭大提琴。」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有一段杜普蕾與巴倫波因的對話:
預想杜普蕾的往後,不禁令人無限唏噓。
無論透過電影抑或回憶錄,我們都無法知曉當下杜普蕾心中最準確的狀態,因為無論如何,我們都無法再次與她對話。
那麼,不如讓我們從琴音靠近這位一代天才大提琴家——
那份獨特與破碎,極富個人魅力的詮釋,或許,只有經歷過的人才得以加倍解讀出甚麼。
那樣的杜普蕾,心中肯定有無數時刻,是百感交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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