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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來跟大家說說悲劇男主角柴可夫斯基的故事，大家能想像得到這位寫出《胡桃鉗》的超紅作曲家，曾任職於司法部嗎？想知道的你，就趕快看下去吧！
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在 1840 年生於俄羅斯中部的礦業城市沃特金斯克。他的幼年時期是跟在城裡擔任工廠廠長的父親伊利亞、溫柔的母親雅莉珊卓，以及感情融洽的手足們一同度過。他是擁有豐富感受能力的孩子，很會讀書，對母親特別崇敬。柴可夫斯基從五歲開始就向鄰近的鋼琴老師學習演奏，但並未邁向正統的音樂之路，從十歲時開始就讀法律學校。
柴可夫斯基進入寄宿式的法律學校，必須跟家人分開居住，後來更巨大的悲傷襲向了他。十四歲左右時，他最愛的母親雅莉珊卓過世了。這次離別對少年柴可夫斯基的心靈造成重創，導致往後在他的音樂中，總是潛藏著一股悲壯的底蘊。
不務正業法律人！一開始根本沒想當音樂家？
柴可夫斯基十九歲時自法律學校畢業，進入俄羅斯的司法部工作，獲得了九等官[註1]的地位。不過，他維持著彈鋼琴的興趣，同時對音樂的熱情也日益高漲。1862 年，他一邊工作，一邊進入俄羅斯首座音樂學院[註2]就讀。但在當時，他完全沒想過要成為青史留名的作曲家。他在寫給妹妹的信中是這樣說的：
不久後，柴可夫斯基便因難以兼顧事業與學業，辭去了司法部的工作。他在 1865 年自音樂學院畢業，隔年就在莫斯科的音樂學院擔任音樂教師。他同時開始投入作曲，1868 年初，他的首部大作第一號交響曲《冬之夢》（Winter Daydreams）進行首演。
與俄國五人組原來是麻吉？敵對什麼的不存在啦！
柴可夫斯基其實是同性戀？那段超短命婚姻又是怎麼回事？
現今一般認為柴可夫斯基應是一位男同志。據信他畢生最愛的男性，是他在音樂學院的一位青年學生扎克[註4]。柴可夫斯基相當疼愛扎克，甚至還在他畢業後幫忙找工作。不過，扎克卻在 1873 年突然自殺了。柴可夫斯基受到沉重打擊，原本順利的作曲活動陷入停滯。
當時世人並不理解同性愛戀，柴可夫斯基也只得隱藏自身的性取向。在各式各樣的回憶錄和證詞之中，都可看到扎克的名字被用心消除的痕跡，可以想見柴可夫斯基有多苦惱。
而在扎克死亡達 14 年後，在柴可夫斯基的日記中，有著下列這段記述：
1877 年 4 月，柴可夫斯基收到一封熱烈的情書。寄信人是名門貴族之女安東妮雅．米留可娃。她在演奏會上聽到柴可夫斯基的曲子，立刻成為他的粉絲並寫信寄出。柴可夫斯基用有禮的方式委婉地回覆，兩人曾數度通信。不過，安東妮雅單方面一頭熱，並揚言若不能跟柴可夫斯基結婚，不如一死了之。
此時柴可夫斯基考量到社會觀感，心想自己總有一天必須結婚，因而認為熱烈愛慕自己的安東妮雅正是最適合的人選。柴可夫斯基對安東妮雅沒有半點愛意，卻向她表示「如果妳能接受兄長般的愛……」，並在隔月向安東妮雅求婚。
不過，兩人婚後的生活一點也不順利，才共同生活短短 33 天就分居了。柴可夫斯基答應安東妮雅每個月會提供經濟援助，自此之後夫妻便分開生活。
金主乾媽來助陣 ！梅克夫人駕到！
同一時期，柴可夫斯基遇見了另一名改變他命運的女性。俄羅斯資產家馮．梅克夫人亦是柴可夫斯基的粉絲，她以 1876 年委託編曲工作為契機，和柴可夫斯基展開交流。梅克夫人對他的才華深深崇拜，曾多次委託他編曲並支付高額報酬，藉以提供金錢層面的支援。後來兩人之間逐漸萌生信任，互通了超過 768 封信。
1877 年 5 月，柴可夫斯基向梅克夫人申請三千盧布（約相當於現在的 1080 萬日圓）的借款。她爽快地答應請求，並謝絕還款。多虧了這次的金援，柴可夫斯基的作曲活動才有了進展，得以完成《第四號交響曲》（Symphony No.4）。
這部交響曲完全彰顯出柴可夫斯基的風格，廣獲各方好評，並讓西歐音樂界首度認識到俄羅斯的交響曲。柴可夫斯基帶著感謝的心情，將這部作品獻給了梅克夫人。
柴可夫斯基苦於婚姻諸多的風風雨雨，在 1878 年辭去了音樂學院的工作。也多虧梅克夫人的支援，往後他一邊享受著自由的生活，孕育出了各式各樣的作品。
柴可夫斯基成功變成音樂明星！卻與金主突然訣別？
這個時期值得矚目的一部作品，便是芭蕾舞劇《天鵝湖》（Swan Lake）。在柴可夫斯基之前的芭蕾音樂都不重視藝術性，只被單純當成舞蹈的伴奏。但他卻在音樂方面下了各種工夫，讓芭蕾音樂成為一種藝術作品。
其後柴可夫斯基於 1890 年推出《睡美人》（The Sleeping Beauty)）、1892 年推出《胡桃鉗》（The Nutcracker），進行首演。或許因為這在當時屬於全新的嘗試，評價好壞參半，但他無疑對往後的芭蕾音樂帶來了莫大的影響。
柴可夫斯基身為作曲家的名聲逐漸遠播，從 1888 年到 1889 年，他曾兩度前往歐洲巡迴演出。他見到布拉姆斯並一起用餐，也剛好是這個時期。柴可夫斯基的作品在歐洲同樣廣受好評，成為了首位足以跟西歐作曲家匹敵的俄國作曲家。
然而，悲劇突然降臨。1890 年，梅克夫人寄來了道別的信函。長期依賴的金援與長達十多年的交流，冷不防地劃下了句點。這令柴可夫斯基深深受傷，狼狽不堪。梅克夫人為何會突然跟柴可夫斯基訣別，目前仍未有明確的答案，但推測可能是其子女擔心母親持續在一位作曲家身上虛擲金錢，因而拆散了兩人。
寫出充滿靈魂的經典之作！《悲愴》卻帶來致命悲劇？
1893 年 10 月 28 日，柴可夫斯基號稱「投入全副靈魂」的《第六號交響曲》（Symphony No.6）進行首演。最終樂章不同於往常的交響曲，以靜謐消逝作結，是教人印象深刻的一部作品。
首演隔天，柴可夫斯基在弟弟的提議下，將這部交響曲取名為《悲愴》（Pathétique）。詭譎的是八天過後，柴可夫斯基就突然離開了人世。原因是他幾天前飲用了受汙染的水而感染霍亂，出現尿毒症，連治療都來不及便驟然逝世。
——本文摘自《天才作曲家跟你想的不一樣：透過12位大師的逗趣人生，按下認識古典樂的快速鍵！》，2022 年 1 月，台灣東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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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解：
註 1：在當時的俄羅斯帝國，若能當上官員（公務員）或軍人為國奉獻，就可以獲得貴族身分。因此據說俄羅斯在十九世紀曾有過百萬名貴族。階級
制度是依照初代俄羅斯皇帝彼得所制定的官階表所訂，柴可夫斯基獲得的九等官地位屬於「僅限一代的貴族」。
註 2：1862 年設立的國立聖彼得堡音樂學院。這是俄羅斯最古老的音樂名校，柴可夫斯基是第一屆學生。
註 3：第 127 頁。十九世紀後期，隨著歐洲各地開始興起小國的獨立運動，各國均盛行創作含有強烈民族意識的「國民音樂」。
註 4：愛德華．扎克（Eduard Zak，1854~1873 年）。
Author: 台灣東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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